2010年12月4日星期六

记重大门口的一只狗

在这个叫何鲁的雕像旁,趴着一只老母鸡。或许在抱窝,或许在午休。从她安详的趴姿看,离她一米远的这只黑大狗并没有侵扰过她。狗被拴在树上,只能在以绳索为半径的圆内活动,而那只母鸡就在它的势力范围内。以前孙悟空拿金箍棒就地画圈,是给师傅加一个保护罩。可每回女妖精一出现,哭哭啼啼地讲一个悲伤的故事,唐僧就坏了原则,跨到圈外。现在母鸡就在圈里,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安宁,可见这是一只多么有原则的狗啊,我心想。但一想到在一个晴朗暖和的下午被圈囿在一棵树上,我不禁又对它心生可怜。

我停下来和黑大狗对视了一会儿,然后走了过去。它立即迎了上来,但是树和脖子之间的绳子将它的努力钉在了一点。我走进了那个看不见的圆内,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。它发出了“呜哩呜哩”的咽呜声,然后像圆规一样往一边划了过去,接着又划回来,把脑袋蹭到我的手掌下,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。

我拍了拍它脑袋,心说:其实我也跟你一样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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