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桑看到了妞桑

這個節叫“綠人節”（Green Man），今年好像才第6、第7屆吧。柏桑說。

昨天在廚房裏碰到她的時候，她剛從Breacon Beacons回來。

我們在河邊搭帳篷睡，碰上下雨，四天下來，臭死了。回來上火車，車上人一見我們背著帳篷、背包，穿著膠鞋，捂著鼻子就走開了。柏桑邊說邊弄着晚飯。

這個綠人節有什麼內容？是音樂節嗎？我問。

音樂，戲劇，詩歌朗誦，都有。有很多精彩的演出。Joanna Newsom也來了……她你知道嗎？那個彈豎琴的……

我心裏咯噔一下，媽的，Joanna Newsom也來了，我竟然錯過了。
我不僅知道，簡直是愛她的音樂啊。我說。

不過我好些朋友一聽她唱歌，就很不耐煩地說要走了。很多人不欣賞她，覺得她唱歌是在扯著嗓子叫喚。可我跟他們說，這就是Joanna Newsom，她也知道自己聲音條件不好，所以就乾脆這麼唱。而且她的歌就是這樣一種藝術形式。我跟我朋友說，你們等著瞧吧，雖然她現在唱片賣不好，再過三、四十年所有人都會聽她的歌，就跟Leonard Cohen那樣……對了，節上還放了一部Leonard Cohen的紀錄片，叫Bird on a Wire，很多都是歷史視頻。做片子的人好像是Cohen原來的一個音樂製作人，跟著他拍攝了10多年，才有了這些史料。片子裡說六、七十年代的時候Cohen有過一陣子低潮，非常抑鬱，唱片賣不掉，而且老是自我懷疑，因為他聲音破嘛，所以老對自己沒自信。有一次演唱會因為音效沒調好，破上加破，結果觀眾要求退票。

這個節票價多少？我問。
100多鎊吧，學生打了折的。如果不打折，120多鎊。確實是貴了點，但能看到好的表演，而且這個組織也就只能靠門票做經費來源。

其實那麼貴的票錯過了就錯過了。我心想。

今年3月底的時候，Chris Rea來St. David's Hall開音樂會，10幾鎊的票。可惜那時去南非了，錯過了一場想去又能去得起的演出。